衫紧紧贴附皮肤,勾勒出剧烈起伏的胸膛线条。

他终于看清了那坐在悬边的人——竟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。

那张脸曾在小区转角那家“晚钟”

咖啡馆里,无数次隔着袅袅咖啡蒸汽出现过。

年轻男人总安静坐在角落那架旧钢琴前,指尖流淌出的旋律,像冬夜的炭火,带着某种近乎安抚般的沉静力量。

他总是点最苦的浓缩咖啡,坐在阳光最好的靠窗位置。

此刻,那张曾平静弹琴的脸上却空无一物。

许裴安侧过头,脖颈划出一个脆弱的弧度。

冰冷的雨水顺着他下颚的线条滑落,滴进同样冰冷的水泥缝隙里。

他眼睛空洞地望着远处城市被暴雨冲刷后模糊扭曲的霓虹灯河,如同注视着某种虚空。

嘴唇微动,声音很轻,仿佛只是自言自语,却字字清晰地被风卷着,砸进江回绵耳膜:“掉下去的话……会变成星星吗?”

那声音里透出一种奇异又疯狂的认真。

好像坠落和变成星星之间只是一次轻盈的转身。

“要死就死远点!”

江回绵怒吼,声音劈裂在风雨里,比打在墙面的水珠更加爆裂凶狠。

右手五指爆发出骇人的力量,如同精钢焊铸的捕兽夹骤然合拢,狠狠扣住了许裴安暴露在雨水中那只冰冷刺骨的右手腕!

两只手腕在潮湿的雨夜相遇。

刺目的白光从旁边老楼投射灯柱恰好横劈过来,蛮横地切割开这被雨水纠缠的方寸之地。

江回绵死死攥着的那截手腕——那本该是执钢琴音符脉搏、骨节分明的地方——赫然布满陈旧交错、狰狞盘踞的深褐色疤痕!

那深刻的印记瞬间刺痛了江回绵的眼睛,一种更加巨大的恐慌和怒火猛地攫住了他。

他自己的左手下意识往回缩了一寸。

相似的皮肤纹理,在心底深处蛰伏已久的一道道伤痕,在冰冷的白光下若隐若现。

“你他妈……!”

江回绵的吼声卡在喉咙深处,如同被荆棘堵住呼吸管道,“别学我自毁!”

那瞬间爆发出的巨大拉力,几乎是从深海里捞起一艘千疮百孔还不断下沉的沉船。

许裴安轻飘飘的身体被他拽得重重一晃,整个人脱离了湿滑危险的边缘,踉跄着跌向坚实的地面。

两个人重心不稳,一齐歪倒,重重摔在冰冷湿透的水泥地上,溅起浑浊的水花。

江回绵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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