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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棠卿的指尖渗出血迹,我站在十丈开外看他匍匐爬行,心口剧烈地绞痛,却坚定着不能再回头。
“阿茵......”
他忽然抓住我曳地的裙角,“你闻闻这个......”
焦黑的掌心托着粒药丸,混着腐肉与泪水的腥气。
我苦涩开口:“谢神医又想让我试药?”
他急得咳出一摊黑血出来,“这是解药!
你每月十五的毒发,我都记得......”
我一把将它丢掉,表情冷漠:“你可知我归位那日,厄难毒体便大成了?现在这些,我用不到。”
谢棠卿怔怔望着一地解药,突然发了疯似的撕开衣襟:“婉茵,你还是在记恨那个孩子是不是?”
我闭上眼,强撑着不要泪水落下。
“是。
当年你亲手喂我喝下落胎药时,可曾想过这也是你的骨血?”
“现在,你不配后悔。”
他跪在地上,每呼吸一次都更用力几分。
“取我的心头血!
用我的骨!
我的肉!
只要孩子能回来......"
暴雨倾盆而下,谢棠卿却像疯了一般。
曾经救人的手掘得白骨森森,忽然捧出个浸血的布包:“你看!
我找到安神汤的药渣了!
楚虞当年偷换的红花草......”
我没有再管,只是冷冷开口:“迟了三年的解释,比草还要贱。”
他突然扑上来抱住我小腿,“不是解释!
是忏悔!
日日被万蛊噬心,夜夜梦见孩子在哭......”
我转身离开,滚烫的泪混着血水渗进裙摆,他像是做了最后的决定。
“阿茵,杀了我吧。”
我怔怔地看着谢棠卿闭上双眼。
可杀他,我做不到。
谢棠卿笑着咳出毒血:“你说情毒无解,我便以身为皿。
若杀我能解你心结,那我愿意!”
他猛地抓住我手腕刺向心口,“来啊!”
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滑落,我再也受不了的提起刀,却在落在谢棠卿心口时,看见刻下的“茵”
字,失力倒下。
“我才不要你死。”
“我要你活下去,永永远远活在对我的愧疚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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