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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望舒默默收回视线,重新看向阮汀白,等着他解惑。
阮汀白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道。
“这怨灵气息太过厚重,早已和宋晚月融为一体,若强行驱除只怕她会变成傻子,陛下的意思是徐徐图之。”
“但此地灼热,更有助于怨灵剥离,所以便吩咐御林军看住她。”
“只不过此法太劳心劳力,到时定要好好敲皇帝一笔。”
说完,阮汀白便毫无形象地倒地一躺。
褚望舒一惊,连忙就要将他扶起来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。
“师父,你仙风道骨,稳重可靠的形象不要了吗?”
阮汀白不甚在意地摆摆手。
“任务已经接近尾声,形象不形象的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“如今我们为皇室办成了这样一桩事情,早就不需要那副模样挣铜板,我们自己便是活招牌。”
“让为师先睡会儿,除怨灵可是个麻烦的差事,需要养精蓄锐。”
说完,阮汀白便睡了过去。
褚望舒见状也不再打扰。
驱除怨灵这事,一除便是半年。
半年里,阮汀白几乎日日早出晚归往宫里钻,反倒是秦慕寒时不时来她家里串门。
每次上门必定会带一堆东西。
像各式各样的糕点糖果,还有各种新奇玩意以及宅院地契,只有想不到的,没有他不能带来的。
即便她一次又一次拒绝,可他依然不放弃。
褚望舒为了躲他,出入从不走门。
但被秦慕寒发现后,他便总会提着礼物站在她门前,等她出门。
而且每每都是日出而来,日落而归,风雨无阻。
倒像极了从前她在边关等他归家时的样子。
阮汀白打着哈欠,站在褚望舒身侧,和她一起盯着在滂沱大雨中伫立的秦慕寒。
他指了指浑身湿透秦慕寒。
“心疼了?要不给他送把伞,或是将他带进屋子里洗个澡再煮碗姜汤去寒?”
褚望舒没忍住白了阮汀白一眼。
“谁心疼他了?这些都是我曾经为他做过的,我只是在心疼曾经的自己。”
“我没有逼他,也已经明确拒绝过他,可他就是不肯放弃我也没办法,但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动摇。”
“师父放心吧,同一个火坑我不会摔进去两次。”
话落,她将窗户关上,彻底隔绝秦慕寒的视线。
阮汀白抿着唇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褚望舒忍不住反驳:“是一定如此。”
说话间,她又贴上阮汀白:“话说宋晚月怎么样了?她身上的怨灵可有根除?”
“不出意外的话,今日便能彻底除掉。”
说着阮汀白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,将褚望舒的头推远。
“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喜欢粘人。”
褚望舒笑眯眯地又靠了上去。
“师父说过,在你面前我可以永远像小孩子一样,难不成师父要率先食言吗?”
阮汀白愣了愣,也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。
她没听清,便凑着耳朵贴到他唇边,问道:“师父你刚才说什么?雨声有点大,我没听清。”
阮汀白似乎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。
他迅速拉开距离,却不想用力过猛,唇瓣贴着褚望舒的脸颊划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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