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?
黄铜锁?”
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,声音陡然拔高,尖锐得几乎刺破我的耳膜,“不可能!
那东西……那鬼东西!
你爷爷当年亲手把它埋进戏台子底下的!
他亲口说的,封死了!
绝不能再让它见光!
谁?!
谁给你的?
快!
快扔了它!
有多远扔多远!
听见没有!
那不是人该碰的东西!”
他的语气里是纯粹的、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,甚至带着一丝哭腔。
没等我再问,电话那头传来“啪嗒”
一声闷响,像是手机掉在了地上,紧接着就是一片忙音。
“喂?
三叔公?
喂?!”
我对着手机徒劳地喊了几声,回应我的只有急促的“嘟嘟”
声。
心脏沉到了冰窖里。
三叔公的反应,比那箱子本身更让我恐惧。
他提到了爷爷,提到了埋葬,提到了“鬼东西”
……这箱子,果然是个祸根!
一个被爷爷亲手封印的祸根!
扔掉!
必须立刻扔掉!
这个念头无比强烈。
我冲到客厅,一把抓住那沉重的箱子边缘,入手冰冷刺骨,那股混合的怪味似乎更浓了。
我咬着牙,用尽全力把它拖向门口。
木头箱子在瓷砖上摩擦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
令人牙酸的噪音,像是在抗议,又像是在嘲笑我的徒劳。
好不容易拖到门口,我拉开防盗门,一股带着汽车尾气的热风涌进来。
我弯腰,准备把这烫手山芋彻底丢出去,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,让它永远消失。
就在我指尖发力,箱子即将离手的瞬间——“咔哒。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却又无比清晰的机括弹动声,从箱子内部传来。
像是什么沉睡的东西,在黑暗中,睁开了眼睛。
我浑身一僵,血液仿佛瞬间冻结。
猛地低头看去,那沉重的黄铜锁依旧牢牢地挂在箱盖上,纹丝未动。
是错觉?
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。
不,不是错觉!
那声音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!
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。
这鬼东西……不能留!
绝对不能留!
我猛地吸了一口气,再次发力,拼尽全力将那箱子推出了门外,重重地撞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。
“砰!”
一声闷响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。
做完这一切,我几乎是瘫软地靠在门框上,大口喘着粗气,心脏狂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我“哐当”
一声甩上防盗门,反锁,又加上了链条锁。
背靠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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