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正用大鹅毛做蘸水笔,剪掉靠下面的毛。

写字台上,钢笔水倒碟子一点,兑上水。

拿张纸写字。

小艾和小玉在旁边玩。

晓宇站院门口。

小文来了,坐门前树下,双手扣掌,从拇指前的缝儿“吹走”

树叶。

放地上一张纸,从兜里掏出一沓纸叠的啪叽,扒拉扒拉,抽出一张,“我有绿上海。”

晓宇说:“我家有红盒的。”

“吹!”

“真的!”

“我看看。”

晓宇回家拿出一个盒子,在院里找个干净地方放下,“糊上了!”

“一点都不缺。”

“揭下来吧?”

“不行。”

“有啥不行的?换上个其他的。

我试试。”

揭坏了一个角,晓宇不高兴,“不让动你偏动。”

“要不,用水泡下来?”

“那盒子不泡坏了?就出馊主意。”

小文走了。

一会儿小文又跑进来,后面跟着小武小林,晓宇问“你干啥了?”

“没干啥。”

“瞅你们喘的熊样,像让狗追的似的。”

他们打了人家的玻璃。

小文刚才出去在东大道遇到小武,俩人往北溜达,在各趟房找落鸟,发现了一个落在木桩上的鸟,抢着拉开弹弓,乓的一声,木桩上的鸟飞了,“子弹”

打了不知谁家的后窗。

俩人赶紧离开,上了东大道,小武慌张问:“是你打的,还是我打的?”

“是你打的!

打的不准,乱打,把鸟都打飞了。

看啥,我的子弹还在呢。”

他拿一个砂子给小武看,其实他打出去一颗,手里还攥着一颗。

小林过来,小武说:“咋办哪?”

小民他爸出来,“谁他妈的打的?”

手里拎着一根棍子,“他妈的,在太岁头上动土……”

仨人撒腿就跑,拐进晓宇家的院。

小武懦懦说:“我把人家玻璃给打了。”

晓宇问:“谁家?”

小林说:“可能是小民家。”

小文撂下脸:“弹弓子呢,给我。”

他揣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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